有人叫我城哥，有人叫城爷，也有人叫我太子。可我心中却一直记得，五年前我刚踏入这个行当的时候，我叫阿城。

　　“我叫阿城，希望，希望我的服务能让你满意。”第一次说这句话，是在肖薇的家里，为了钱，我咽掉了男人的尊严。而从那一刻开始，肖薇这个女人，成为我生命中，纠缠不清的存在。

　　有时候我在想，肖薇毁了我，还是成就了我？我到现在都说不清。

　　“不行，”肖薇皱着眉头打断我的话，“说话声都结巴，怎么能让客户满意呢？阿城，我警告你，我们是签了合同的。”

　　“那，那我要怎么说？”我抬起头看着肖薇，有心反抗，可是却张不开嘴。医院躺着，我只能选择……作践自己！

　　“你给我记住了，入了这一行，你要忘记自己的名字，忘记以前的一切。从现在开始，你就是阿城，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客户，都要给我保持微笑，然后尽可能的取悦她，和她调情，让她痴迷你！这样，客户才能满意，我的十万块，你才能早一天还上！”

　　肖薇绕着我转了一圈，眼中冷峭的光芒闪烁，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，审视着我。

　　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过，看的心头有点紧张，赶紧说那我重来一次吧。

　　肖薇却摆了摆手，“不用了！现在你开始……脱衣服！”

　　脱衣服？

　　我愣住了，即便是早就有了预料，可是这一步真的来临的一瞬间，脑子里面对年形成的羞耻让我迟迟难以迈出那一步。

　　“怎么？要我帮你？”肖薇高更鞋走着猫步，一步步的走到我身边来。

　　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种不可忤逆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，闭上了眼睛。

　　在这一刻，我心中在挣扎，在问自己，我不想做这个，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？

　　我还能咬碎了牙，往肚子里边咽。

　　“我脱！”

　　衣服被我撕开，露出了健壮的胸膛。

　　只有我自己知道，在这一刻，我的指甲掐到肉里，我脱掉得不单单是衣服，还有我多年来的道德和良知。

　　“我叫阿城！”我轻声的说，说到是肖薇教我的话，也是我的新生。

　　“去洗澡！”她命令着我。

　　我战战兢兢的洗了澡出来之后，她递给了我一杯酒，说让我喝了。

　　我本来不想喝的，但是在她的逼迫下仰头喝了下去。

　　下一刻，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发热，眼睛里边要冒火一样。

　　我看到肖薇眼睛中闪烁着疯狂的神色。我顿时预料到有点不妙了。

　　“你给我下药了？”我没有反抗，只是一字一句的问道。

　　没等她说话，下一刻，我已经晕了过去。

　　等到我醒来的时候，我发现我被绑在一张床上，衣服早就被脱光了。

　　身体里边就像是要燃烧了一样。

　　这时候传来了人的脚步声，我抬头一看，肖薇光着身子走了进来，脚上踩着一双水晶高跟鞋，手里边提着一条红色的小鞭子。

　　她看着我的眼睛，舔了舔嘴，眼神中散发着火热。

　　我一看这情形，身体打了个寒颤，肖薇这个疯女人，她想做什么？

　　她脸上笑着，抿了抿猩红的嘴唇，一抹妖艳一闪而过，随即就像一条美人蛇一样，扭动着身体，蹬着脚上的水晶高跟鞋，一晃一晃的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
　　唰！

　　一声轻响，我大腿上被抽了一鞭子，一道血痕清晰可见。

　　我被这一鞭子大的魂都差点飞出来，活了这么大，我还没有吃过这种苦头呢。

　　我疯狂的咒骂着，可是肖薇却咯咯的笑着。

　　最让我胆寒的是，她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。

　　“你给老子等着，别落在我手里，有一天这一切，老子都要收拾回来！”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的骂着。有些东西我可以忍受，可是此刻这种非人的对待，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。

　　但是肖薇丝毫不在意，我骂的越狠，她大的越用力。

　　渐渐地我全身上下都是猩红的鞭痕，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　　打了一会儿，她似乎感觉不过瘾，扔掉了鞭子，从一边拿起了打火机和蜡烛。

　　这是……要滴蜡？我全身疼痛，可是看着这一幕，头皮都要炸了。

　　“不听话，就要调教！”肖薇声音幽幽的说着，点燃了蜡烛。

　　琥珀红的蜡烛水，一滴滴的落下，落在我的皮肤上，火辣辣的刺痛。

　　我不知道小电影里边那些人玩的时候怎么忍受的了，还有快感，反正我是感觉不到，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疼，就是屈辱！

　　可是我，没办法反抗！

　　玩了一会儿，我疼的早就没劲儿了，全身上下哪里都是痛，汗水一层又一层。

　　肖薇似乎玩累了，走到一边不知道去鼓捣什么，我暗骂一句，这个疯女人，这么饥渴！

　　「吱——吱——吱——」

　　但是猛然，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，当我抬起头的时候，瞬间全身毛骨悚然。

　　在肖薇的手上，居然捏着一条狗，那狗呼吸急促，胡乱的叫着，眼睛通红。

　　我草，这个疯女人，你想干什么！

　　肖薇却看着我抿嘴一笑，一脸的神秘，她把狗放在一边，拿着一些什么东西喷洒在我的胯下，让我感觉凉飕飕的。

　　随即……松开了狗！

　　“我忘记了哦，这是一条母狗！”肖薇邪恶一笑。

　　那狗一松开，就对着我跑了过来，看样子，明显和我一样，被这个疯女人下了药了。

　　跑过来之后，狗伸出粗糙的舌头，在我胯下不停的舔舐着，我的小腹，大腿，一阵阵黏糊，可是到后来就火辣辣的了，被狗舌头，弄的破皮了。

　　我额头青筋毕露，龇目欲裂的尖嚎大骂起来，肖薇，你个贱人，草拟吗，你等着，有一天，我一定要让你像条母狗一样，干死你！

　　骂完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
　　心中冷笑着，你不是想让我和这条狗搞吗？我就搞了！想让我屈服，没门！

　　我看我搞了狗之后，你还敢不敢上我了！

　　人有时候，不但要对敌人狠，对自己要更狠！

　　这一刻，在肖薇的刺激下，我明悟了人生的第一条真理。

　　随即我冷笑一声，猛然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儿，然后直起腰，用力的耸动了下胯骨。

　　呜嗷！

　　胯下的狗，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，随即跑到一边，颤颤巍巍的，留下一地鲜血。

　　没走几步，躺在地上，浑身抽搐了起来。

　　同时，我也脑子一阵迷糊，彻底的晕了过去。

　　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肖薇说了一句什么，这只是开始。

　　凌晨四五点的时候，我悠悠醒来。

　　身上没有一处不痛，尤其是下身，整个都麻木了。

　　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，发现屋子里边就我一个，肖薇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
　　这段时间跟着她，我也知道，她很有钱，绝对不止这一个住处。

　　我挣扎着站了起来，眼神中全是绝望。

　　颤颤巍巍的找到了我的衣服，摸出口袋里边的烟，地了一支，一个人坐在黑洞洞的房子里边，看着窗外还没有熄灭的灯火。

　　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我了，只是一个女人的玩物。

　　如果不是那十万块钱…….想到这里，我的眼睛里边流下了泪水。

　　就是这十万块钱，让我的生命从此发生了变化。

　　一支烟抽完，我自嘲的笑了笑，随即对着自己咆哮了一句，李天远你没有资格哭！

　　突然屋子里边电话响了，我接起来，是肖薇。

　　她让我回去养养身体，钱已经打在我卡里了，让我明天去找一个叫做阿坚的人，地址和电话，她发到了我的手机上。

　　离开肖薇的秘密住所，一个人迎着凌晨的寒风，步行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。

　　我在屋子里边洗了个澡，不停的搓揉着自己的身体，水淋到那红肿的伤口上，有一种凌迟一样的痛苦。

　　可是我丝毫感受不到。

　　半个小时后我洗完澡从浴室里边出来就这样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边，我要记住身上的那些伤口，随即拿起一把刀握在手心中，看着镜子里边的自己，我猛然咆哮起来。

　　“李天远！你给老子记住了！从此之后，你不再是人，你活着只为了钱！”

　　说完我嚎啕大哭，同时把手里的水果刀紧紧的握在手里，伸出左手用力的划了下去。刀片划过手掌，一道二尺长的口子瞬间出现，血汹涌着冒了出来。

　　我看着镜子里边自己的脸有点扭曲，我咬着牙对自己大声说着，李天远，你连着点痛苦都承受不了，还谈什么赚钱！谈什么报复肖薇那个女人！

　　我用那只流血的手，找到肖薇发给我的电话号码，然后按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。

　　嘟嘟！

　　电话接通之后，那边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。

　　那人骂了一句。我擦，谁啊，刚睡下就打扰老子。

　　我问是不是阿坚，是肖薇让我找你的。

　　那边嘟囔着问我多大了。我说二十二。

　　之后他又问我想做长期的，还是短期的。他阿坚不带短期的。

　　我想了想，最后咬牙说长期的。

　　他说那行，晚上六点带五百块钱到不夜城找他。

　　挂了电话，我伸开手，喘了口气，看着手心染红的手机频幕。

　　“这条路，我走定了！”我幽幽的说了一声。

　　把手包扎了下，止了血，我弄了点吃的，躺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
　　一晚上的凌辱，还有刚才的放血，让我的身体相当的虚。

　　半下午我被电话响醒来了，一看是肖薇，我直接挂了。

　　可是她一连打了三个。我没办法最后接了起来。

　　肖薇电话里边问我怎么没去上班？

　　我沉默了片刻，说昨晚太累了，刚睡醒，马上就去。

　　“你最好先去一会儿，找阿坚熟悉下环境，这样对你，对我，都好！”她高高在上的说着，说完似乎觉得还不解气，“拿了我的钱，你就是我的人，我让你当狗，就的给我当狗！我让你舔脚你就得舔脚！今天好好休息吧，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。”

　　说着肖薇就挂了电话。

　　我陷入了沉默。

　　刚才我不是没想过报警，可是想了想，我他妈的是个男的！报警了警察都不会管吧？

　　再说了肖薇有钱有势，我一个穷逼，斗不过人家的，不由叹了口气，还是先上班，赚钱了再说。

　　随后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，问了下我爸的情况。

　　我妈说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，多亏了我及时打过来的那些钱，还让我谢谢老板。

　　谢谢老板？呵呵，我挂了电话，自嘲的笑了一声。

　　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，我吃了点东西，然后把自己打扮得精神点，想着今晚上就要出去做了，第一印象很重要。

　　我到了不夜城的时候还不到六点，这是我们这片最大的夜场，现在还没营业呢。

　　我进去的时候里边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。

　　那服务生瞅了我一眼说先生我们还没营业呢，七点开始。

　　我说我是来找坚哥的。

　　他告诉我在二楼第一个房间。

　　我上了二楼打开门进去，看到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坐在里边，穿着一身紧身西服，看上去很精神，也很有男人味。

　　我走过去说，是坚哥吗？我来面试的。

　　他对我招了招手，哦了一声，问我是早上打电话的那个小子吧？我点了点头，他让我走过去让他看看。

　　我走过去他在我胸前捏了一把，又捏了捏我的腰和屁股，笑着说本钱不错，你小子我带了。

　　随即递给我一张表格，让我把表格填下，交五百块就行了。等下七点了安排我试台。

　　我拿起来看了看，上边写着名字还有电话，别的就没什么了。

　　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告诉我这个是用来联系我的，如果有好点的台子要叫我的话，方便！

　　他似乎对我的第一印象不错，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，我看你也刚出来做，有些规矩大概不懂，给自己取个名字，出来了做了就和之前的生活划开界限吧。我想了想，写上了阿城这个名字。

　　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，这个名字会伴随着我走过五年，同时在夜场里边，代表了什么。

　　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了，新人入场要给自己带队人一笔钱的，这个城市差不多就是五百的价格。

　　我二话没说，把钱掏给阿坚。

　　阿坚看了我一眼，说你小子是个有心人，我带过不少新人了，很多人怕我骗他们这五百块，你小子上道！

　　收了钱阿坚突然问我，做这行是为了什么？

　　我犹豫了下，咬牙说想赚钱！

　　他点了点头说不错！青春没多少啦！与其死不烂灿的活着，不如好好拼它一年，享受后半生。做个聪明人，选择比努力更重要，夜场是个青春行业，你自身条件不错，就别浪费掉。等下七点开场了，我安排你试台，精神点。

　　说完之后，阿坚带我去了二楼的另外一个房间，我去了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在里边带着，看到阿坚进来了叫了一声表哥。

　　他指着那些人告诉我，以后和他们一样，叫他表哥。让我在这里休息会儿，时间到了会有人叫我。

　　阿坚走了之后，我就在屋子里边呆着，那两个人一个在化妆，另外一个在聊 　　我之前听人家说，做这行，要大表哥带着出道的，刚才阿坚让我叫他表哥，大概是认可我了。

　　随着时间过去，屋子里边又来了几个人。

　　中间阿坚来了一趟，好像是清点人数。

　　随着七点开场，一楼的音乐已经放了起来。

　　“十四号包房客户要人，你们几个来。”就在这时候，一个小年轻走了进来吆喝着，随即点了几个人头。

　　到了我了，那年轻人皱了皱眉头，不耐烦的直接跳了过去，带了我身边的一个人出去。

　　我有点发蒙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

　　他们几个出去的时候，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人说，新来的那个人真他妈的土。

　　一晚上来来回回的，有人被叫出去，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一两个场，唯独我一个人，一直冷冷清清的。

　　我心中暗暗思量着，做这行，看来还要一点门道，不然的话，这一直没我的台，我还谈什么赚钱摆脱肖薇的控制呢。

　　到了十一点多了，好多人已经出去了，屋子里边就剩下我，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哥们。

　　他看起来有点气虚，走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，说他叫小哲。

　　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，问我第一次？

　　我和他第一次见面，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，多少有点紧张，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，我还是点了点头。

　　他这才说，看出来了，和他刚出道那会儿差不多，问我叫什么名字。

　　我和他说叫我阿城就好。

　　这人似乎有点自来熟，和我聊了起来，说阿城，做咱这一行，来钱说容易，也容易，说困难也困难。看你自己会不会把握了，你这样是不行的，今天就算了，明天白天我带你去买点衣服，做个发型，多少整理下。

　　他对我挺热情的，我有点不好意思，说太麻烦你了。

　　“没事，都是这么过来的，我看你像个学生，想起了我自己那会儿，哈哈！”他自嘲的笑了笑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一丝苦涩。

　　我说了声谢谢，没有推脱，从之前有人说我土我就觉得我现在这样不行了，想要赚钱的话，需要先把自己融入这个圈子里边去。

　　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拉我一把，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了。

　　闲聊了一会儿，我问小哲为啥也没台？

　　他对着我神秘一笑，说哥们现在有特定客户。

　　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，所谓的特定客户，应该是被人包了。

　　果然不大一会儿，门口有人叫小哲，他和我打了个招呼，整理了下头发，就离开了。

　　一直到场子打烊都没有回来，我听别人讲，他出台去过夜了。

　　这一晚上我虽然一单生意没做，不过却在暗中学了不少东西，心里边默默的捉摸着。

　　不得不说，我上了这么多年的学，别的用处没有，在这里，却让我的学习能力很不错。

　　一晚上，我总结出了不少东西。

　　大表哥是阿坚，也就是鸨儿，这场子是他带的，我们都是他的人。

　　至于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，我也打听了下叫毛球，是阿坚手下的头号人物，负责叫号。

　　我一单生意没有，最大的原因就在这个人身上。

　　呆了一晚上，我困的要死，早早的睡了，第二天半下午，接到小哲的电话，说是带我出去买东西去。

　　我赶紧收拾了下，在百货门口和他汇合。

　　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神情有点憔悴，大概昨晚上玩的有点疯了，现在还没恢复过来。

　　原本我觉得他这种被包了的，生意要好做一点，不过看他凄惨的模样，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
　　去的时候我嘴里边叼着根烟，小哲看到了，直接给我扔掉了。说这东西，能不碰，就别碰，有些客户对这个很敏感。

　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，两个人进了百货。

　　两个人就进了百货，不过小哲却没让我买衣服，而是拉着我走马观花一样看。

　　边走还边给我讲解着公关得穿些什么类型的衣服。讲了一大堆，其实我总结起来就是低档的仿冒时装样式的衣服。

　　看完之后，我俩出了商场，到了后门，这边是一条步行街，在小哲的指点下，买了一套衣服鞋，总共才花去１５０块。

　　买完天都黑了，他拐弯抹角地说过得巴结巴结上面，时而请吃点饭，塞包好烟什么的，我多少算是记下了。

　　我提议请他去吃顿饭，他爽快地答应了。去了一家一般般的餐馆，吃了个火锅点了２瓶啤酒，才花了５０块不到。喝酒时候，他和我说，坚哥一般不管下边的事情，你晚上给毛球封个红包。

　　吃完饭他就回夜总会了，叫我回家把衣服换上去上班。

　　我回了趟家，把衣服换上，看了看钱包里边没多少钱了，直接拿了八百，包了红包，打算晚上给毛球，怎么都的让他给我安排个台开张。

　　七点多我准时到，今天换了衣服，进去的时候没有人在说我土了，小哲早我一步来，围着我打量了一圈说不错，很有型。

　　正好这时候有几个公主也来上班，路过的时候，脸色发红的看着我，捂着嘴偷笑。

　　小哲怪怪地笑了笑调侃似的问我，如何，穿这身行头效果不错吧！我应付的点点头，有点心不在焉。

　　他看了我一眼，说行了，别担心，等下上道点就好。

　　我捏了捏口袋中的红包，觉得单单给毛球的话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，容易让小哲心里边有芥蒂，可现在我没这么多钱，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　　坚哥是鸨儿，在下面，毛球就我们小嗲嗲，他在二楼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。

　　到了门口，小哲让我一个人进去。

　　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，显然他是怕我难堪。

　　只是不知道是错觉，还是怎么的，在那一瞬间，我总觉得小哲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。

　　我深吸了口气，拿着红包推开了门。

　　毛球正躺在椅子上看片，手在裤裆里边瞎弄。

　　被我突然打扰了，一脸的不爽。

　　不过当我把红包递过去之后，他立马笑了。

　　“你小子上道，阿城是吧？晚上给你安排。”

　　看他脸憋的通红的样子，我识相的退了出来。

　　心中想着，但愿这个红包能管用。

　　一切就看晚上了。

　　七点多人都来了，全部聚在昨晚那个房间里边。

　　经过一晚上我也多少了解了这里的一些情况，这个房间，其实就是个待客室。

　　一旦有人有单，就去忙了，忙完如果还想接单子，就回这里来等着。

　　今晚不是周末，这里生意不是很好，过了一会儿毛球来了，看了我一眼，淡淡的和几个熟悉的人聊天。

　　走的时候毛球叫了我一声，让我跟他走。

　　我心中有点忐忑，难道我送的红包起了作用？

　　出去之后我识相的叫了一声毛球哥，没想到这家伙却冷笑着看了我一眼说，不敢当。

　　他声音阴阳怪气的，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，心中却有点恼火。

　　刚拿了我红包，就这么搞，翻脸也不带这么快的啊。

　　犹豫了下，我叫了一声毛球哥，递了一根烟过去，毛球诧异的看了我一眼，接了过去。

　　我立马给他点上，就像是孙子一样，伺候着他。

　　他深深吸了口烟，问我下午是不是故意的？

　　我被他说得有点迷糊，茫然的说了一句什么故意的啊。

　　他看我的神情最后叹了口气，说你小子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，行了，没事，坚哥找你，去六楼十七号包厢，他在那里等你。

　　毛球说完就走了，我皱了下眉头，来这里就是出卖身体赚钱，但现在看来，我想的有点简单了。

　　在赚钱之前，我还要先融入这圈子里边，不然的话，寸步难行。

　　我怀着忐忑的心情，走入了电梯，电梯里就我一人，对着电梯里擦得贼亮的内壁拨弄拨弄头发，弄弄眼屎，整整衣裳……紧张得跟个什么似的，让我想起了相亲。

　　我要融入这个圈子，第一步就是要和坚哥搞好关系，从毛球之前的态度我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我不清楚，犯了忌讳一样。

　　因为这个楼总共也就６层，电梯是很慢的那种，过了一会才到。电梯门一开，我哆嗦得迈了出来，六楼不对外边开放，右边是归保安，左边属于场子里边坚哥这样的人。

　　我也管不了这么多，直接往里边走，反正也没有人拦我。可是十七号包房真的难找，进了里面跟迷宫似的，这可跟扫黄稽毒增添了不少难度。我立马迷失了方向，望着一个个房间愣了半天，过来一个小伙子，估摸着是个男公关，于是拉过来一问，他冷漠地跟我指了个方向。

　　找到十七号包房，坚哥已经等很久了，见我进来，一边埋怨我刚到，一边给我递来一支烟。我支支吾吾啥也没说，看着他的态度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糟糕。

　　抽着烟他沉思着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突然问我，下午给毛球红包了？

　　我愣了一下，立马紧张起来，我昨天给了坚哥五百，今天给毛球的是八百，不会因为这事情惹坚哥了吧？

　　不过事情是我做的，我只好点头承认下来。

　　坚哥点了点头说你小子的确挺上道的，不过却没必要给毛球钱。

　　听了这话，我犹豫了下，好奇地问了一句为啥。

　　坚哥笑着说，他就是我养的一条狗。

　　一条狗？我心中捉摸着这个称呼，同时想着坚哥为什么和我说这些。

　　坚哥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，问我是不是觉得奇怪，他会和我讲这些。

　　我心中打了个哆嗦，我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坚哥眼中，一点儿秘密都咩有。

　　坚哥突然掐灭了烟，盯着我说，阿城，我知你是薇姐的人，所以我同你是一伙，你也不用疑神疑鬼，这是规矩。你以后不用给毛球钱，做好自己就好，这场子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

　　我怔怔的看着坚哥，原来一切和肖薇有关。

　　我原本想着，在这里赚够了钱，就翻身了，不曾想，一切都在她的设计中。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，是我自己疏忽了，其实在昨天肖薇让我来找坚哥就应该清楚的，只是我当时神情恍惚，没有注意到罢了。

　　我拳头紧紧的握着，但心中的怨恨，并没有在坚哥面前表现出来。

　　“还请坚哥照顾。”我装出一副激动地模样。

　　坚哥嘴上说着好说好说，哈哈大笑，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“没事撒，要是看电视剧里，我同你是师兄弟来的。”

　　我心中有点嘀咕，这坚哥和肖薇到底是什么关系？他说和我是同门师兄弟，难不成，他当年也和我一样？不过我的疑惑也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边慢慢的寻找答案了。

　　接下来坚哥认真的和我讲起了人际关系，其实场子里的人际关系很复杂，一句两句也讲不清楚，他要讲的只是一个大概，提示我做事得小心谨慎罢了。

　　讲完他让我去忙，说他已经安顿下去了，毛球会给我安排。

　　“昨天没给你安排，那是薇姐的意思，让你适应下。”

　　走之前，坚哥突然说了一句。

　　我背对着他，怔了怔，随即离开。

　　出来站在电梯里面，我突然有点说不来的感觉。那一瞬间，我对肖薇的感觉很复杂，她害我？还是帮我？我有点讲不清。

　　从电梯里面出来，这点人已经多了，场子里边的音乐放了起来，轰鸣声响，四周闪灯一打，纸醉金迷。

　　眼前的一幕，让我猛然从之前的复杂心情中醒悟过来，眼中闪过一丝怨恨，我能来这里，全是肖薇害的！

　　“我不属于这里，可这里，将是我的起点！”对着下边的人群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之后，我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待客包厢。

　　这会儿已经到了一天场子里边生意最好的时候了。

　　我刚回去不大一会儿，毛球就来了。

　　我忐忑的看了他一眼，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带我出去试台。之前坚哥说的话，让我觉得，毛球一定是因为收了我的红包被坚哥给脸色了。

　　要知道在这种地方，阎王好送，小鬼难缠，毛球如果暗中给我下绊子，我只能自己咽下。

　　进来之后毛球随意的点了几个人，最后一指头落在了我身上。

　　“你们跟着我来！三楼有几个富婆。单子大，看你们本事了。”

　　我迈开步子，跟在人群中走出包房，深深地吸了口气，这一刻，终于要来了吗？

　　毛球把我们带到那个包厢的门口就走了，换别的人接手了我们。

　　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，身边的人叫她菁姐。

　　我站在人群中，学着身边人的样子，也这样叫她。

　　大概是我的声音慢了半拍，让这个身材丰腴充满诱惑的女人注意到了我，她轻轻的对着笑了笑，也没有说啥。

　　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
　　这是我的第一单，我不想再出什么问题了。

　　我是选择了这条路，可更多的是为了挣钱，为了证明我自己。

　　我原本惊慌的心，在菁姐的笑容下，奇幻般的平静了下来。

　　这时候菁姐发话了，让人进去。

　　我原本排在最后一个的，可是我从菁姐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却一把拉住我。

　　我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。

　　“你等下一场吧。”菁姐突然说道，她说话有点矫情,不过我想更多的是在这种场合中工作的需要吧。听着有点模仿台湾口音,但是又不全象，边说边用余光看我。

　　我看着前边的人进去了，排成一排，站在中间让里边的客人挑选，我却被挡在门外，瞬间慌了。

　　惊慌的同时，心中更有点怒火。

　　我都走到这一步了，成了鸭子了，还不顺？怎么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都这么麻烦呢。

　　心中想着这些，我问菁姐是什么意思。

　　结果她愣了一下，突然噗呲一声笑了。随即看着我，说长这么帅啊，还生姐姐的气了？拦着你是为了你好。

　　说完她对着我眨了眨眼睛，弄得我一身不自在.毕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全身上下透露着诱惑气息的女人对我放电。

　　这下她笑的更开心了，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。

　　正好这时候里边有人叫她，她收起刚才的笑容，换上一种职业的微笑，走到了里边。

　　不大一会儿，菁姐从里边出来了，之前进去的几个少爷有三个被选中了留在里边。

　　等那些人走了，菁姐突然对我说，你看看里边就知道我刚才为啥拦着你了。

　　我好奇的透过菁姐背后的门缝往里面一看，差点吐了出来。

　　里边有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，脖子里边明晃晃的金链子，可是那一脸肥肉，看起来像杀猪的一样。

　　我立马转身对着菁姐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。

　　我虽然下水，可是这种客人，真心不想接，身心都被摧残啊。

　　可是很快我心中有点失落，菁姐虽然是为了我好，可是这样一来我接不到客人了，也就没办法赚钱。

　　大概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了，菁姐和我说，现在还早，十点多人才多，到时候给你安排个好的台。

　　我狐疑的看着她，问她姐你为啥帮我？

　　她愣了一下，随即说，不为啥，就是看着你挺亲的。

　　没等我再说什么她突然拉住了我的手，说走，陪姐抽支烟去，这里闷的慌。

　　她的手很软，我的心猛然一颤。

　　我被她拉着从客房这边出来，一只顺着黑暗往前走，从安全通道上到了天台上。

　　爬楼梯的时候菁姐出了一身汗，此刻站在天台上凉风一吹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味道，我知那是女人香，只有成熟的女人，才有的味道。

　　这还是菁姐松开我的手，递给我一支烟问我会不会抽。

　　我没说话，接了过来，然后从口袋里边拿出火机给菁姐点上。

　　菁姐吸了一口，吐出一团雾气，突然转身问我叫什么名字。

　　我说阿城，希望菁姐以后多照顾。我看菁姐对我感觉不错，猛然想起下午坚哥和我说的人际关系什么的,嘴立马甜了起来。

　　菁姐诧异的看着我，说这小嘴，挺甜啊，呵呵,阿城弟弟,你想让姐姐怎么照顾呀?菁姐姐边说边把脸凑过来,一股香气扑面而来。

　　不知道是因为被她调戏了,还是因为她离我太近,我感觉我的脸烫烫的,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。

　　被她弄的我脸有点红，我发现她似乎很喜欢开我的玩笑。她却笑得更加灿烂，说姐看你顺眼，照顾你不是不可以，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干了。最后三个字的语气好象特别强调一样,说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　　虽然我刚来没多久,但是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,不由咽了口唾沫，目光扫过她鼓囊囊的胸脯。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说壮着呢，菁姐要不要试试？

　　我也没想到，我会这么大胆，突然把这话说出来，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。

　　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，只好硬着头皮眼神火热盯着菁姐。

　　她被我看的脸色一红，笑着说，你个小牛犊子，怎么的，想吃了姐啊？你敢吗？

　　说着她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见，转而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妇。

　　我没想到她变脸变得这么快，心中一惊，赶紧说不敢。

　　菁姐突然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，换上了一副温婉的口气，小弟，这里得水很深，你刚来，说话要注意，别不知不觉的得罪了人。

　　“你别放心上，你的话，姐没放在心上。”

　　大概是觉得之前的语气有点重了，她轻笑着给我解释了一句。

　　我这才松了口气，我真担心刚才的大胆举动，把事情给搞砸了。

　　就在这时候，她突然接了个电话。

　　接完电话，她说走吧，该下去了，这次的单子，姐给你。

　　我激动地说了一声谢谢。

　　“客人我熟，挺不错的，你第一次，姐照顾你。”

　　说完，我看着没入黑暗中的菁姐，眼睛有点湿润。

　　这是我来了这个地方，第一次感觉到心中有点温暖。

　　我心中默默的发誓，如果有机会，一定要报答菁姐，她对我，有恩！

　　回到三楼的包厢外边，菁姐站在了一个包房的门口。

　　此刻她脸上挂上了职业的笑容，和附近来往的人打着招呼，我看的出来，菁姐在这里很吃的开。

　　“进去吧。”

　　菁姐指了指门，对着我轻声说了一句。

　　我点了点头，做这一行，这些事情，我总要去面对的。

　　“阿城，第一次，忍着点，过去这个坎儿，就好了！”

　　我进去的瞬间，菁姐附在我的耳边，轻轻说了一句。

　　过去了？就好了？真的吗？

　　门打开，首先，我看到的是一只手，保养得很好。

　　随即我的目光往上移，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
　　“您好，您叫我阿城吧。希望我的服务能让您满意。”

　　我的脸在笑，心却在颤抖，第一步，终于走出来了，从此，丢掉用了二十多年的真名，出没在黑夜里，把自己出卖给素不相识的女人。

　　由于是第一次，我多少有点紧张，一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
　　“新来的？”

　　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，一双明媚的眸子淡淡的看着我，面无表情。

　　我点了点头，叫了一声姐。

　　这是之前小哲告诉我的，遇到年纪小一点的，叫靓女，稍微看起来大一点的，就叫姐。

　　“长的还可以，菁菁没骗我，行了，既然是刚来的，我也不为难你，陪我喝喝酒，说说话吧。”

　　我松了口气，有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。

　　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看在菁姐的面子上，还是在和真的不想为难我，总之，这对我来说，不错。

　　其实我自己也想的很明白入了这一行，总有下水的一天，但是心里边，多少还是有点排斥。

　　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我看不懂名字的酒，大多是洋酒，我给她倒了一小杯，然后给自己满上。

　　我轻声叫了一声姐，端起酒杯说我敬你。

　　说着仰头干了下去。

　　等到我喝完了，我才看到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。

　　我不知所措的问，姐，咋了？

　　“咋了？看来你真是第一次，不过这样挺好！”

　　那酒喝下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，我想，大概是会所里边兑了水了，用来骗人的。

　　也没多想，正好这女的要求我做什么恶心的事情，我也乐得轻松，正好有个过程来适应下这种生活。

　　随即她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，我慢慢的应付着，刚开始觉得有点尴尬，不过说着说着，就说开了，两个人之前的感觉拉近不少。

　　“阿城，你和菁菁那丫头什么关系？”说着丽姐对着我眨了眨眼睛，一脸的八卦。

　　她的名字是之前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。

　　我说丽姐，真没什么关系，是菁姐看我可怜，帮我喽。

　　丽姐说不相信，菁菁那丫头和我很熟的，虽然人在这里上班，不过人很清高的，一般人她可看不上眼。

　　看着丽姐多少有点醉了，她毕竟是顾客，我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　　不得不说，之前肖薇对我的虐待，让我多少懂得了一些这里的规则，我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些顾客。

　　丽姐看我不说话，就以为我承认了，猛然嘿嘿一笑，妩媚的咬了咬嘴唇。

　　然后身子一探，半趴在我的怀中，对着我吹了口气，说今晚陪我吧？

　　我身体僵了一下，没想到她突然会这么说。

　　不过随即露出了一丝职业性的笑容，说姐，陪你没问题，不过这个等下还有场呢。

　　这也是小哲教我的，这种时候，这么说的话，不会让顾客感觉到难堪，还会愿意给你花钱。

　　我们做鸭的，要的就是顾客口袋里的钱。

　　刚开始，面对丽姐，我还有点感激，可是当她说出着让我陪她过夜的话的时候，我的心已经冷了下来。

　　我也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。

　　不管她们说的如何，最终，在她们的心中，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。

　　在很多时候，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，尤其是这种场合。

　　“不会少你啦！跟我走!”

　　丽姐醉醺醺的说了一句，随即按下了按钮叫来了服务生。

　　我深深地吸了口气，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。

　　这时候服务生来了，拿着一个亮晶晶的镶金menu,问丽姐有什么需要的。

　　丽姐点了一瓶XO，然后还有一些东西，让他送来。我看了一眼价格表，一千多块。

　　一瓶酒就一千多，我看中了丽姐的有钱。

　　这样的顾客，无论如何，我都要接。

　　下午坚哥和我说的一些注意的东西的时候，其中一条就是，有钱不赚王八蛋。

　　有些事情，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
　　这么一想，陪丽姐过夜，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。

　　毕竟换位思考一下，放在平时，我自己掏钱玩这样一个少妇也会觉得值，因为妓女远没有如她般成熟的气质。

　　东西上来了，我一看，和我之前喝的那一瓶一模一样，感情我之前和她干了一瓶XO，我还不知道。

　　心态一改，很多东西就变得容易起来，我和丽姐瞎聊着，哄的她一阵阵的浪笑。

　　我也看得出来，丽姐似乎有什么心思，不过她没说，我也没问，免得给自己找麻烦。

　　后来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儿骰子，我尽量让自己输，丽姐每次赢了，我都要喝。

　　这会儿酒劲儿已经隐隐约约的上来了，有点头疼，胃里边也难受，我还是强忍着。

　　好不容易，两个人把酒喝完了，丽姐虽然有点迷糊，可是却比我好多了。

　　丽姐说今天很开心，咱现在走吧。

　　然后她叫来了服务生，从LV包里边拿出一张金卡来递给服务生，同时掏出一张毛爷爷来算是小费。

　　不大一会儿，服务生结了单子，恭谨的把卡还给丽姐。

　　丽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，然后拿出支笔在银联的回执单上签上名字，一切动作是那么熟练，优雅。服务员撕下回执副联递回给丽姐，照样合上本子鞠躬退下。

　　丽姐走到我面前，抬头看着我。她这是干什么？不会是玩现场吧，别吓到我。我当然是紧张得不得了，只是无意中低头看见那白皙的胸脯，因为喝了点酒，多少有点红晕粉嫩，让人兴奋不已。我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，我能感觉自己的脸前所未有的烫。

　　丽姐仿佛看见了我的窘态，笑了笑，转身说，还害羞了，跟我走吧。说完带我出了门去，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再次鞠躬，目送着我们离开。

　　听着服务生口中说着玩的开心什么的，我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　　这一步，终于走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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